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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仔內ê百合花_11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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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ōa Jîn-seng | 賴仁聲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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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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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事科長蔡--先生所chhōa--入-來hit兩個女子原來m̄ 是別人,一個就是惠美,一個就是tùi in 後頭kah--來ê 差用素蘭。昆芳看一下大驚,tùi 伊忽然ê 錯覺,kap精神ê 興奮,會感覺是惠美ê幽靈出現。一時 tùi牽伊入--來ê 庭丁攬tiâu-tiâu,真驚,直直喝救人,beh piàⁿ--出-去。Hit個款式實在看了真可憐。原來昆芳是一個面白白、下kok 尖尖、神經質ê 人。所以真多情,而且真快興奮ê 人。惠美看伊án-ni,心也是m̄ 甘,才行倚--去。Kā 伊叫:「阿夫--ah!M̄ 免驚,真正是我--nē。惠美iáu 活--teh--nē。」昆芳認見是惠美ê 聲,心頭才定,越倒轉--來跪--落-去攬惠美ê 腳,直直求惠美赦免。惠美也哮,素蘭也哮,就àⁿ--落-去雙手kā 伊扶--起-來,「m̄ 免驚,m̄ 免煩惱,阮攏勇勇tī--teh。」就kā 伊鬥插--起-來。判官叫伊請企tiàm 邊仔,就叫惠美來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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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問人名,自訴年齡、職業,後來提身份證起來對攏無錯。就叫伊咒誓無講白賊話,就咒誓。判官命令書記詳細寫伊ê 口供看到底是怎樣?惠美就講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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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12月初2暗,昆芳kap秀春、美珠去賽花樓。我乘in 無tī--teh ê 機會,就chhōa 素蘭去蓮花池邊祈禱。因為我平日常受虐待。」講到chia 就le̍k 伊ê 手ńg,kap褲腳hō͘ 判官,看身軀chat-chat 烏。就koh 繼續講。「Hit 暗tng in 無tī--teh 就去池邊祈禱。早我也bat 去hia 祈禱。我攏無存心beh 自殺。我深信上帝teh 照顧。我大向望救主beh 救我ê 家庭,hō͘ 丈夫會回頭,hō͘ 家庭會和平。我m̄-bat 想beh 報甚mi̍h人ê 冤。我自認我是百合花開tī 刺phè仔e 內面。我hit 時那祈禱那哮,in 3個行倚--來,我ê 心真憂悶,忍bōe tiâu,直直哮。丈夫倚來罵我,我就tùi 腳kā 伊攬--teh。起頭無hiah 倚池邊,hō͘ 伊拖行幾若步,就真倚池邊。因為暗暗,所以我m̄ 知危險,直直哮kā 伊攬tiâu--leh。後來伊就chhoh 歹嘴kā 我chàm--去,我自án-ni tǹg-la̍p 坐,倒siàng-hiàⁿ,一手ji̍h8 tī 塗--ni̍h ,一手ji̍h8 著水。若kā 我拖iáu 會--起-來,總--是hit 時iáu 有一個別人贊腳kā 我踢--落-去。我tú beh 先倒--起-來,伊tú踢--來。我ê 手khiú 著伊ê 鞋尖尾。我著一項物,tùi 伊ê 鞋lut tī 我手--ni̍h 。我一時也m̄ 知是甚mi̍h物。哀一聲我自án-ni 跋--落-去。我m̄ 知昆芳有àⁿ 落來sa,也無聽人講甚物。我沈--落-去食水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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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就越過來問素蘭,看素蘭hit 陣知影無?素蘭就應講「Hit個情形我攏知。我看in 3個來,我緊走去bi̍h tī 大樹後。阮阿官昆芳beh kā 伊摸--起-來。秀春直直châⁿ 嘴講m̄ 免。講『寒寒--人,你也lim 酒醉醉,koh 略仔hō͘ 伊冷--著-leh,mài-nò͘。』講死都死--lah,kun-tú明仔載才來ko͘ mā是相像。講『昆芳,你都罵講beh 死就死--落-去,免定teh 交纏。今kā 伊準做自殺跳水mā無人知,也無人看--見』,直直叫伊m̄ 免ko͘。Tùi án-ni 3個就行--倒-去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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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就koh問惠美後來án-chóaⁿ?惠美就koh講:「跋--落-去食水,佳哉感謝上帝hō͘ 我koh liòng--起-來。佳哉邊仔有一隻菱角船仔,因為魚池底有蓮花,也有菱角。所以有做一隻船仔tī hia,平時thang 挽菱角,抑是挽蓮花、採蓮子。有時月光thang tī hia 坐船仔。我倒liòng--起-來ê 時,無扑算 hō͘ 我khîⁿ 著菱角船仔,我就khîⁿ tī 船邊,無力、無勢面thang peh上船。Kan-ta khîⁿ tī 船邊。後來in 3個就倒--去--lah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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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問講:「Hit時你thái 無喝救人?」惠美應講:「Hit時我ê 心境是真看破,真了然。暝日受人虐待,到chia koh hō͘ 人用惡意謀殺。我想丈夫伊是無惡意。因為伊m̄ 知我已經beh 跋落池。是贊腳chàm 我--落-去hit個查某人是惡意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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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你哪會知贊腳chàm 你--落-去ê 人是查某人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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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我有giú 著伊ê 鞋尖,tùi 鞋尖有hō͘ 我giú 一項物,lut tī 我ê 手--ni̍h 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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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Hit項物是甚物?這時iáu 有tī--teh 抑無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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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有!」就tùi 伊ê 衫仔袋jîm--出-來,交hō͘ 掌庭ê 人。提hō͘ 判官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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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Che 是甚物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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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Che 是秀春平時tiò連tī 伊ê跳舞鞋ê 鞋尖,是烏色,tē-cháu皮e 懸屐仔鞋,是一蕊皮做ê 花。花心是金--ê,有入昆芳ê 像。Che 是現時最流行ê 鞋。用伊ê 愛人ê 像入tī 花--ni̍h ,抑是入tī 桃仔型(心型)ê 金仔來tiò tī 鞋尖。Án-ni 伊chàm--來,tú hō͘ 我giú 著,lut tī 我手--ni̍h 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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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Koh 去你án-chóaⁿ 會得起--來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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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In 攏走了ê 時,素蘭緊走--出-來,用船篙仔hō͘ 我giú。我一手 khî 船仔,一手giú 船篙仔(撐船ê 竹篙仔),素蘭盡力kā 我拖--起-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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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素蘭你一個án-chóaⁿ 拖有法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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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蘭:「Hit時真出力。因為是驚,chhûn死e 出力。Koh 我ê 腳keng tī 大石頭,船仔kap人攏浮浮,所以感覺較快giú ê 款。免一下仔就hō͘ 我giú 上岸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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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上岸了啥事無緊倒--去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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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我ê 心已經想倒--去無甚mi̍h路用。In 3個既然同心beh 虐待我。甚至ài我死,án-ni 我想倒--去無意思。所以就決心逃走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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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走去佗位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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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昆芳倒--去隔真久才gia̍h火來chhiō,用船篙仔lā。Hit時伊未來,素蘭已經倒去hiahN我ê 衫kap提錢來,阮兩個就換衫bi̍h tī 池邊ê 大樹後。到伊lā 無,倒--去。阮兩個就tùi 後尾門溜--出-去,走去bi̍h tī 一個tú好e 所在。隔天光透早3點ê 車就去上海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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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素蘭你倒去hiahN 衫提錢ê 時,in 3個teh 創甚物,án-chóaⁿ 無緊來救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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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蘭:「昆芳beh 緊gia̍h火來,in 兩ê kā 伊阻當。秀春kā 伊搶燈,pûn-hoa 火。Kap 伊冤家,m̄ hō͘ 伊來。兩個相罵,後--來秀春hō͘ 昆芳sai 嘴phóe,哭。自án-ni kap美珠tiuⁿ 去睏,m̄ chhap 昆芳。我無掛kā in 看到尾,緊提衫來hō͘ 阮阿娘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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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到上海去tiàm 甚物人兜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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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去tiàm 阮ê 姨表兄哥ê 兜。伊姓許,是tī 上海聖約翰大學ê 附屬病院做醫生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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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你知昆芳tī 上海bat去hit 間病院入院抑無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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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知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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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Án-chóaⁿ你會知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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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我ê 阿哥許--先生是內科醫,伊來hō͘ 我ê 阿哥看。入院tī 頭等第二號室。我ê 阿哥tùi 病院倒--來有teh kā 我講。我也半信半疑,hit 暗去kā 伊看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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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去kā 伊看,án-chóaⁿ 伊本人會m̄ 知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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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伊hit 暗teh 哭,跪落祈禱反悔,後來beh 倚來窗仔門kiⁿ 提面布拭目屎,hit 時伊有看我ê 人影tī 外面。伊開聲叫,開門jiok--出-來,我走tī 暗暗ê 草埔仔。Hit 暝月暗so、暗so,伊踢著石頭仆--落-去。起腦貧血,我越倒轉--來kap顧暝當值ê 護士kā 伊扛入去病房。Hit 時伊m̄ 知人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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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芳聽到chia 目屎四lâm-sûi,哭bōe 出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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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昆芳,果然是án-ni 抑m̄ 是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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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芳:「是。我tī hia 果然彷彿有看惠美tī 病房ê 後面窗仔外。我jiok--出-來有看一個婦人人teh 走。總--是我著tak跋--落-去,了後ê 事情我m̄ 知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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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惠美,既然是án-ni,你tī 病院怎樣m̄ kap伊相認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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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Hit 時我ê 心無便。因為我m̄ 知伊tu-tú反悔到甚mi̍h款,也相認後,倒--去koh kap hiah-ê 細姨做伙生活也是無路用。所以心提輾轉,koh等候koh來ê 機會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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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這時你án-chóaⁿ 會來tī chia 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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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我tùi 上海中央報看著美珠ê 事件。也看著昆芳被扣留,被û審,送落來漳州縣城地方法院beh tī chia 檢證公判,tī 新聞攏知影,所以我就倒轉來chia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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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Cha 昏來法庭嚷ê 人是你抑m̄ 是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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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M̄ 是,是素蘭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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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素蘭你cha 昏有來法庭抑無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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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蘭:「有。我出來買菜,聽人講beh 公判『蓮花池事件』,我就越來看。我看了有冤枉我就嚷--出-來。本我想beh 講,都hō͘ 人趕--出-去。」判官:「你án-chóaⁿ 無來手續做證人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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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蘭:「我bē 曉,m̄-bat 著怎樣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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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趕你出--去,你tùi 佗位--去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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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蘭:「我緊走去kā 阮阿娘惠美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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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:「惠美你聽了thái 無緊來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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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美:「我有來,都已經散庭--lah,所以越倒轉--去。到早起探聽蔡--先生iáu tī chia,才來chhōe 蔡--先生。因為tùi 新聞看著,知這個案件是伊專案查辦,所以才去chhōe 伊,請伊chhōa 阮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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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官將秀春偽造ê 惠美自殺ê 遺言狀,kap秀春鞋尖ê 花,kap秀春ê 綢手巾攏提hō͘ 昆芳,kap惠美,素蘭in 認。才知這個謀殺事件ê 主角完全是出對秀春,昆芳攏無關係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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Án-ni 到chia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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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件攏審理明白終結。就宣判hit個主文親像下面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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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論漳州城蓮花池事件。謀害林惠美ê 事,kap陳昆芳無關係,依法判決無罪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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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:論這層事件ê 主犯是李秀春。但是幸得林惠美遇救無死。就變做殺人未遂罪。M̄-kú 李秀春畏罪已經自殺。所以決定本案件m̄ koh 追究,自án-ni 終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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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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翁某tùi án-ni koh 團圓。Hit個歡喜講bē 盡。煞bē 記得是tī 法庭,兩個攬teh 哮得真淒慘,女婢素蘭也企tī 身邊目屎hò͘ m̄ 開。來tī 法庭看公判ê 親家、親姆王牧師,牧師娘,kap兄嫂雪梅也攏圍倚來大家哮,一時悲喜萬感交集,特別雪梅走倚來tùi 小姑惠美ê 手牽--leh,叫一聲「阿姑」,目屎hò͘ m̄ 開,哮bē 出聲,心內一時想著家己歹境遇,丈夫死,ta-ke、koaⁿ也死,小姑也chiah 歹境遇,停真久才哮出聲。一時聽眾 看著這個情景,也kap in 相kap流目屎,甚至kap in 相kap開聲哮到 chhngh-chhngh 叫ê 人也bē 少。這時法庭真亂,庭長喝大家安靜,命令庭丁叫大家退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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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ùi án-ni 王牧師就chhōa in 坐小包車先倒去拜堂hiah 睏。大家入拜堂廳tī hia 相kap吟詩,感謝上帝過去ê 照顧。特別昆芳kap惠美兩個koh 相牽到講臺前,大家跪落tī上帝ê 面前,再反省,koh 一擺想著結婚當時ê 立誓,hit 當時老母林長老娘iáu tī 身邊,kap早時未結婚前相疼ê 交陪。Bōe 禁得兩個跪落相向來流目屎,對上帝大大懺悔。特別昆芳哮到鼻流瀾滴。對惠美深深認伊ê 過失,hit個態度真正謙卑,詞真情切。一時惠美受伊真情反悔ê 感動,也無koh 有第二句thang 講。只有講:「願主赦免,因為你m̄ 知你ê 所做。Tùi chia 起,望夫君真心反悔,同心相kap服事主,就我所受ê 艱苦是真有價值。」昆芳聽惠美ê 應答一發感覺見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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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牧師kap牧師娘就用tú好e 話安慰in。後來牧師用手hōaⁿ in ê 頭殼替in 祈禱。求主祝福in ê 前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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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ùi chia 宛然再新結婚來新出發。大家才受安慰。Tùi hit時以後新生活ê 歡喜講未盡。就倒去將一切整理,然後搬去tiàm 士隆。Tī hia 重新起厝。昆芳熱心信主領洗禮入聖會,真正改頭換面做新ê 家庭。惠美無khioh恨,盡心疼秀春所留ê 細子榮宗,若準親生--ê。以後就tī 教會ê 身邊,一爿原有附設ê 診療所,in tī koh 一爿創設一間幼稚園,kā 伊號名做「惠慈幼稚園」來紀念死--去ê 查某子「M̄-ti̍hN8-á」。惠美本身做園長。每日夫婦歡歡喜喜盡心服事上帝,疼教會來奉事人。Tùi án-ni,家庭koh 一擺充滿詩歌、祈禱、讀聖經ê 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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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h!Thang 可憐「刺仔內ê 百合花」,你ê 境遇thái 會苦到án-ni--leh!佳哉你有死守好ê 信仰,盡心疼主教會,就上帝為著你開路。救主果然救你。今願主祝福聽lín ê 祈禱,hō͘ lín 此--去會得享受夫婦美滿甜蜜ê 家庭到永遠。阿嫂雪梅做教會醫館ê 護士,細子如隆,如梅也乖乖漸漸大漢。惠美得主恩典也koh 生子,查某子一家大團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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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完) |
![]() Siá tī Jī-lîm kàu-hōe Bo̍k-su-koán su-chai ê tang-chhong. |
A. D. 1954. 3. 15. 寫tī 二林教會 牧師館書齋ê 東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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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序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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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ī 今年 A. D. 1954年8月間tī 溪湖教會有開中中青年部主催ê 青年團契夏令會。Hit時青年部有請小弟講演一個專題叫做「甜蜜ê 家庭」。我無細膩有講演約4點鐘久。無扑算得著大家ê 歡迎。後來我有出一個專題hō͘ in討論,約有120個會員kap 30個旁聽者共約150人,分做幾若組真熱心來討論hit個問題。今有將hit個討論ê 結果來囥tī 後面做附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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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t個討論ê 題目是「戀愛」。分做幾若項來討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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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戀愛是甚物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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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 戀愛是thang 抑 m̄ thang 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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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 著tùi甚mi̍h時起才thang 戀愛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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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 戀愛kap亂ài有甚mi̍h分別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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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 戀愛kap結婚有甚mi̍h關要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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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真熱心來討論。聽講演ê 時大家也真熱心。直直請講師著koh 接續講。大家掠做真要緊ê 教示。可惜為著時間ê 制限bē會。Tùi án-ni 青年部感覺有將教育部所刊載tī 幼葉ê 宗教小說〈刺仔內ê 百合花〉來出版ê 必要。因為所講「甜蜜ê 家庭」是hit個小說ê 一小部分。Tùi án-ni 青年部,kap教育部就參詳用兩部ê 名義來共同出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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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是小弟m̄是小說家,也m̄是文學家。是一個排tī 尾溜卑微ê 奴僕。不過有所感,koh tī祈禱中得著我所疼ê 天父上帝恩典。也是因為伊有深深疼我就引chhōa我寫chiah-ê。穩當有濟濟無夠額ê所在,che是tùi我e 愚憨、無老練。所以請lín無細膩kā我指正鞭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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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這幾句用12萬分ê敬意kā疼我、幫贊我出版這本冊,kap寫序文ê 先輩說謝。續kā列位讀者請安。向望主祝福lín康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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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弟賴仁聲自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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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tī二林教會牧師館ê書齋A. D. 1954年11月8日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