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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死線_09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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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ēⁿ Khe-phoàn | 鄭溪泮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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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張批寄去了,全賢先生kā先生娘講:「你看,雖然kā伊去絕,iáu-kú回這個批bē歹聽,理氣真直。」講了就將批chhah-tī批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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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早起,惠子掃地,看見真聲ê名tī批囊後,就撥工開看。Tùi 頭看到尾。看到hit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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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Beh怎樣洗見笑tī眾人ê中間?」忽然目屎滴--落--來,想講:「有影都著,我失錯--lah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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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hah大晏,仁和先生到位,話天說地;但是惠子無因為好聽ê話來對重,kan-ta想hit句「Beh怎樣洗見笑tī眾人ê中間?」,心肝親像火著。路尾kā伊講:「我是家己ê人,盡情kā你講,今你kin暝去想看,明仔早起著kā我回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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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早起就叫,惠子--ah,今你想了怎樣?惠子講:「事誌出tùi 上帝,今我m̄敢違逆。」先生真歡喜,就轉--來,捷報佳音,tùi án-ni就koh chhiàng第3擺,然後定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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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年正月,決定beh hō͘惠子來入婦女聖冊學院,老母寄批叫真聲來車頭迎接,伊beh tùi八仙庄chhōa伊來。真聲穿了sé-luh(silk)ê制服,戴tó一頂天色ê制帽,就去到出入口奉迎 。已經落車,至勤就叫:「真聲--ah,你來。」真聲講:「是。」就叫2張人力車,hō͘ in坐--去。真聲見著惠子心肝真歡喜;惠子仔也真滿足。Hit個情景宛然密雲ê中間,出現光明ê月。真聲 kap 惠子,雖然未bat講話,也m̄-bat寄批,iáu-kú in tùi祈禱來相交陪,這號事,若m̄是上主,啥人beh信--伊--ah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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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擺相遇,有感著真趣味,心肝有顯出清水ê疼。保羅形容講「基督疼教會,親像丈夫疼婦人人」,實在真著。傳心術ê奧妙,扑算是án-ni;無,m̄是,in是共鳴ê愛心--lah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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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擺真聲去chhōe姑娘,姑娘講:「惠子真好,真合。抵仔tī chia做裁縫,我叫伊來。」真聲講:「M̄免,我來m̄是為著án-ni。」In ê戀愛不在tī肉,是在tī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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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7年3月,真聲卒業,受派去做傳道,tòa tī四維庄,就老母早年ê志氣成--lah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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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婚ê期日已經到,4月4日下晡6點,真聲 kap 惠子就tī三城庄行了結婚式。全賢先生,有為著in排大筵席。Hit搭有名ê八音,也來鬥鬧熱,tiⁿ-taⁿ-叫。這是真聲第1歡喜ê日,若準以撒chhōa利百加入老母ê數房來歡喜。真聲娶惠子,成做夫婦,入tī聖愛ê生活。隔三日就去tiàm教會。猶原tùi 吞忍來siat-chiâⁿ完滿ê家庭。真聲真疼惠子,惠子也真gâu幫贊真聲。In,今日日是聖愛ê人--lah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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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你chiah想看覓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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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 kap 惠子,tiàm-tī四維庄ê教會2年久,hit所在雖是草地,教會細細,厝宅稀微,人口bi̍h-si̍h;iáu-kú樹林茂盛,香果好景。溪邊魚池真心適,下晡時,日beh落山,若有閒真聲 kap 惠子去hia行遊,真聲就kho͘青ioh。一下kho͘,tùi 魚池仔ê菱角底,直直跳tùi蔗園起--來。真聲直直kho͘,惠子直直掠,真趣味。轉來ê時,厝邊講:「Lín 2個真好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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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月光暝就chhōa當職ê人去佈道,有時也參惠子去探會友。這位ê會友真心適:Thái-ko--ê也有;曲痀--ê也有,íⁿ-o͘N3--ê也有,青瞑--ê也有,無ke-kah--ê也有;好額--ê也有;散hiong--ê也有。逐家親像一體,真好交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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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tī-hia有幾若項受感激ê事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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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1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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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四維庄入東,過10外沿溪ê山內,叫做古川庄。有1個Ki-no͘h-khoh sàng(紀野子)。伊舊底是鴉片、局、酒、飼查某ê人。一旦反悔,變做重頭生:鴉片改離離;局子燒lio--去;逐禮拜行phò͘-外路來禮拜;常常伊到位ê時,別人iáu-bōe食早起。實在熱心ê人無嫌遠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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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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裕生兄,這人tī四維庄真缺子。雖然死1個後生,koh死1個查某子,伊也無變換伊ê笑容,猶原熱心服事主。伊常常講:「上帝ê旨意,人m̄-thang 違逆。實在是安樂家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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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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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足伯,這個人kap真聲做厝邊,伊真lò,頭毛嘴鬚白,koh真散hiong。伊是父老子幼。雖是散hiong,iáu-kú逐禮拜獻錢tī賽錢箱。到年尾結數,比富人有較濟。散hiong人小可錢ta̍uh-ta̍uh獻,贏過富人久久獻一擺。一滴一滴ê水,成做海hiah大,一粒一粒黃沙,結做地 kap 山。我願上帝加添福氣hō͘這個老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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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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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ia ê姊妹真熱心gâu疼痛,其中有顧姆, kap 伊ê查某子白水嫂,是真體貼真聲。若準在早抹大粒ê瑪利亞 kap 別個姊妹,gâu幫贊耶穌ê欠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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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有人kā真聲講:「白水兄犯七誡,今beh àn-chóaⁿ?」真聲講:「敢有影?」應講:「真正。真可惜,錢一--下有,無人敢講--伊。」真聲講:「耶穌敢。」應講:「著--noh,除去耶穌,以外啥人敢?」真聲講:「耶穌若 kap 我去,我的確敢去。」應講:「你著細膩,驚了烽火頭,設使發受氣,你就費氣。」真聲講:「敢án-ni?」Hit人轉去了,真聲tī房內teh想:伊是當職,koh是真疼--我ê人,我今仔日的確著苦勸--伊,才有疼--伊;伊若beh聽,好;若m̄聽,我無過失。M̄知beh怎樣講?我敢有hit號膽,就祈禱上帝。祈禱煞就好膽--去,若準行洗禮約翰teh干證希律。路--ni̍h抵著一人,問講:「先生beh創甚物?」Hit人是老人。真聲就kā伊講所beh去ê因端。伊講:「莫得,伊是有勢力ê人,苦勸了hō͘伊m̄歡喜。」真聲講:「兄弟--ah,我有1個古怪癖,不論是親人好朋友,若有m̄著:beh叫我tèⁿ m̄知,來認伊做著,我無boeh;koh我若想了決斷,無隨便改換。所以我的確beh去,也beh照良心來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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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煞就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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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這tia̍p是少年,iáu-kú有威嚴ê款,就請白水兄來拜堂,kā伊講:「白水兄,你平素真疼--我,今仔日有幾句話,應該著kā你講才是疼著你。我聽你犯著7誡,這個事,已經顯出,無-thang辯駁。Kiám-chhái會瞞tit人;但是bē瞞tit上帝。Tī上帝ê面前,基督ê身邊,有合宜抑無?咱是基督徒,況兼咱是當教會ê職,做會友ê模樣,án-ni,你chiah家己想看覓--leh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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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講chiah-ê話ê時,白水兄目屎那落雨,應講:「Hah!......一時受迷,若準迷路ê羊,今仔日,你勉勵chiah-ê話,我親像睏醒,我今深深知我ê m̄著。」真聲講:「感謝上帝,我講chiah-ê m̄是我敢來講。是上帝差我來;今你有反悔ê心,我真歡喜,就上帝也是án-ni。」講煞,就 kap 伊相 kap 祈禱。了後白水兄猶原真熱心,真疼真聲。實在是tùi 祈禱來較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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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替舉十字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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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阿兄清流,tī三城庄tòa藥店,忽然倒轉--來,路tùi 四維庄經過,beh轉去靜水邊,就越入來chhōe真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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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問講:「兄哥,你怎樣倒轉--來?」應講:「Tī三城chiah久感冒真濟,逐日有死人,看著會青-chhìn,趁錢有數,生命著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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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暝就轉去靜水邊,後來去楠仔坑hō͘人倩tòa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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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2禮拜,有人報講:「Lín兄哥破病真傷重,番咐你轉--去。」真聲透暝轉--去,隨時去走chông醫生,kā伊問藥。伊是肺炎,雙爿攏tēng。Hit-tia̍p兄嫂已經生2個後生2個查某子。大查某子死去,第2後生分後頭。Hit時koh生1個查某囡仔3日teh thiu-the̍h,下tī簾簷口teh puh-chhi。真聲hit月日ê薪金13箍,為著兄,去了了。看見無較好,就扑電報去八仙庄,叫老母轉--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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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勤轉--來,tú-tú hoa̍h入門,hit時清流熱狂,tùi 內面顛--出來,看見至勤轉--來,就叫一聲:「姆--ah,你轉--來--hàⁿ?」講了就koh--入去,無koh--出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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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t時in丈姆也來,teh講伊ê查某子tòe清流ê艱苦。清流tī內底已經bē講話,聽伊an-ni講,就勉強,講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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艱苦,.......艱苦......., 艱苦mā著照顧人ê某子。 講煞bē koh講,就舉手氣斷。 Á!死神kah teh jiok,較閃都是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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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死--落,無半圓,早年一寡業產,hō͘伊賣賣--去;今死--落,顛倒著hō͘至勤借錢來收埋。死人iáu tī廳邊,hit暝(親姆對親姆)in丈姆對 至勤講:「親姆--ah,你都也罕tit倒--來;我想咱門仔(兄嫂ê名)tòe清流艱苦到今真m̄值。今伊做伊死死--去,放in母仔子beh àn-chóaⁿ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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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勤講:「Kah講艱苦--ê,heh是無我ê一屑仔--no͘h!我hiàng時,大川死落,大官死、大家死,無人thang倚靠;何況伊這tia̍p若認真刻苦,都也有我 kap in小叔會鬥幫補--leh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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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:「我teh想tī和日庄有1個人teh開染房,bat來阮hia賣布,chit-má koh死某,是好過ê人,我想門仔來做--伊,m̄知好--m̄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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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勤講:「下昏我無想這個事誌,lín若有teh想,所愛做--ê thang去做。阮大官有一句話講: |
![]() Tōa-to siah bē luh” |
『命,若kah生大骨, 大刀削bē luh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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埋葬明白,兄嫂 kap 囡仔chhōa-chhōa去in後頭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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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無久,果然央人去teh做。事誌beh成,就差人來問真聲講:「今,lín嫂--ah若koh扑算,你有甚物意見?」真聲應講:「我無意見。伊若無嫁,tiàm teh守hit 2個囡仔,我 kap 阮老母,每月會幫補--伊;若beh去嫁--leh,孫仔是我ê,我總是替伊設法,疼做家己ê子,其餘無別句話。」Hit個人應講:「Án-ni好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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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ùi án-ni就去定著,果然kōaⁿ定。金環、金花攏總有,實在真好,贏過早年。到位,丈夫ê鎖匙交伊講:「真榮光,koh也倩人洗衫煮飯,實在相了真著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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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̄-kú無福tī這世間,嫁無幾日,liâm-piⁿ起病,想beh厭世,路尾就自盡,學猶大ê死。Á!可憐!留1個查埔、1個查某,真聲 kap 惠子就替伊舉十字架,若準古利奈人西門,替舉基督ê十字架一樣。Á!人生親像眠夢,實在有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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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嗚呼哀哉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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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ī四維庄經過2年久,忽然撒該牧師來,beh鼓舞真聲出來做牧師。真聲講:「我卻是愛;總是年歲少年,koh少經驗,beh 怎樣做牧師?」撒該先生講:「保羅kā提摩太講:『莫得為著你ê少年hō͘人看輕』;上帝 kap 人若歡喜用--你,敢有難tit做ê事誌--mah?」談論真久,真聲想了就講:「牧師ê責任是大,我beh問上帝看覓。若是,時--到,不論佗位,我歡喜去。」「這tia̍p thang用一句話hō͘你做伴手:『就是將來盡我所會,我歡喜幫贊--你』」話講煞,撒該先生就轉--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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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幾日有1個老練ê牧師來問真聲講:「聽講撒該先生teh鼓舞你出來做牧師,今 àn-chóaⁿ?」真聲講:「我iáu-bōe老練,怎樣做牧師?」講:「真聲先生,我kā你講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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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練是算年kō,是若做較久,就號伊做『老練』;m̄是老練了chiah去做。」真聲聽了心肝振動,講:「多謝你ê教示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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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幾日撒該先生koh來,問講:「今問了àn-chóaⁿ?」真聲講:「今我ê心便--lah。」撒該先生講:「若án-ni tī-hia有幾若所在,你扑算愛去佗一位,出在你揀,我來去鼓舞。」真聲講:「我m̄愛揀,若有工thang做,逐位攏好;上帝若差我去,我m̄敢推辭。」講:「若是án-ni,tī沙島教會,in已經是有議論beh請牧師,我看,hia是真合你tòa。」真聲講:「合主ê旨意我歡喜;m̄-kú iáu-bōe經過公選,m̄知in愛請是誰。」撒該先生講:「在早上帝命令撒母耳kā掃羅抹油,立伊做王,hit時iáu-bōe kā百姓講。到抹油了,chiah設法hō͘百姓抽籤,猶原是抽著伊。今我來見--你,你ê心志已經定著,上帝也已經內定揀選ê時,我想無蟯疑,穩當照án-ni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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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講:「萬事出在天父ê旨意就是,我今著備辦考試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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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志已經定著,惠子也贊成,koh一月日,考期beh到,真聲就出力備辦,3期冊做1期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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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師試驗明白,沙島教會也隨時獻稟,順續也投票公選,滿場一致beh請真聲做in ê牧師,隔3禮拜就去就任。就任式真鬧熱,議長忠心牧師,送伊一本金kîⁿ ê聖經,內底寫一節金句,來勉勵--伊。金句是講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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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著謹慎,來盡你tī主所受ê職份」。歌羅西4:17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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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t時一陽tī東京留學,聽見這個消息,就寄1張批來恭喜,也寄1本冊做紀念;多馬牧師tī上海也寄1部紀念冊來送--伊。真聲歡喜,kā in感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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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著早年tī後壁樓,主顧兄ê祝福,偶然今仔日得著成。實在著感謝上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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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1、2月日,接著一陽ê批,講伊chiah久tī東京,常常破病,不時流鼻血,hiah-ê teh幫贊伊所費ê人,beh來ê時,每月已經領了。到hia著買冊,也著備辦雜物;但是郎中jû-sián,iû-koh身軀破病。Á!Pêng-sò͘神詩8l首。 |
![]() Tam-tng chōe-kòa kap hoân-ló. |
至好朋友就是耶穌, 擔當罪過 kap 煩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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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然這首真無熟悉,今tī chia真愛吟;吟了愛koh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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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看著這個盡情ê批,知一陽是細膩ê人,這tia̍p tī-hia穩當大艱苦,chiah有寫chiah-ê話。就phián錢袋仔,chhōe beh寄淡薄hō͘--伊,但是空空,就去領這月日ê薪金寄--去,sóa寫幾句安慰--伊。一陽接著ê時,知影真聲chiah-ê錢,是艱苦人teh幫贊艱苦人,就tī遠遠流目屎感謝來承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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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歇熱ê時,不得已著轉來調養,伊ê厝tī水泉庄。真聲知伊轉--來,就去chhōe--伊。看伊ê面青-sún-sún,就參詳著勇chiah-thang koh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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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就騎自轉車轉--來。水泉庄是tī山頂,所以落崎嶄然緊。已經到白河橋。這個橋幾若丈遠,2、3丈深。倒爿4個人排列來行tú-tú bā-bā,正爿有輕便車ê鐵路,橋腳有沙、有石、也有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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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騎車到橋頭,橋頭是tī頂面;橋,是tī下底,是落1個大崎chiah到hit個橋。真聲看見橋中央有4個人掠排teh行,後壁tòe 1隻狗。因為相離真遠,就那tân鐘仔,放崎直直落--去,按算in會閃,看hit 4個攏m̄肯相閃,也無越頭,想in敢是聽候較倚近ê時chiah-beh閃。所以真聲猶原下腳擋,sù-sù-叫直直落--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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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.....哉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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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料in果然無beh閃。慘--lah臨急beh擋是bē恬,猶原liù-liù-去。Ō...hò!煞lòng著hit隻狗。自轉車忽然跳tùi正爿橋底beh落--去。真聲知,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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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ê時到--lah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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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是tī 3秒久ê中間,beh拚命看會跳出死線抑bē。就hiat-ka̍k車,相精精,1腳tùi 鐵橋內,1腳tùi 鐵橋外,雄雄lòng落--去,tùi 鐵枝攬--teh,向望m̄免lìn落溪底,看有得救ê向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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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̍i̍h8--一下!Phiâng!一下,就siàng倒tī-hia。真正無liàn落--去,不過胸坎 kap 頭殼siàng著鐵枝,真傷重。聽見hiah-ê客人講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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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Ài-châi!……」真聲就昏倒tī橋頂,神魂m̄知tùi 佗去?Hit 4個客人也無倚來看伊ê死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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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有hiah-久,已經精神,但是無力 thang ngiauh--起來,看伊ê自轉車iáu下tī橋頂。Hit時輕便車hù-hù-叫tī崁頂teh落--來,真聲teh想:抵仔摔無死,chit-móa會做輕便車擋仔。嗚呼哀哉!我ê生命休--矣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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佳哉 hit個駛車ê人。親像撒馬利亞人ê慈心,遠遠看--見;即時擋in ê車,勻勻仔sak倚,看伊著傷bē振動,就出憐憫ê心,扶伊起--來,將所sak ê車hō͘伊坐,hit張自轉車,siàng一下khiau-lê-lê,變做牛擔彎。駛車人載伊到車頭,真聲勉強勻仔chhiáng,kā in叫勞力,就坐火車向南轉--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