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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死線_08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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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ēⁿ Khe-phoàn | 鄭溪泮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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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死人--ah!起來,起來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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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5年熱天,土匪余清風自稱大元帥,tī南庄作亂,伊ê匪類運行Ta-pa-nî、岡仔林等等,偌濟百姓受伊ê陷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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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後清庄,首魁受掠,送到法庭正法,其餘附和罪犯,也受刑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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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ī內岡仔林有1個傳道師,叫做全獻先生,伊tī hia做傳道,聽土匪hit暝beh來,就 kap thong庄ê會友趕緊走去藏山,一oe仔肉,oe ka̍h 芳芳無khòa食,chhāi tī hia。果然暗頭,土匪就到,放銃,舉火把,喝講:「先生tī佗位--ah,出來出來!」有--ê講:「入來kā拖。」有--ê講:「Hām厝放火燒。」有--ê講:「M̄-thang--ah!燒了, kap 紅毛人算bē直,hit時1個會友bi̍h tī樹頂,若準矮仔撒該偷看耶穌。聽in喝hiu喝hiàm,驚到腳浮手si̍h,險仔kō--落-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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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匪chhōe無先生也看無會友,tùi hit khaⁿ仔肉食食--leh,就退水tùi 外岡仔林倒--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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搜索隊--到,就做一下圍--起來,只有婦人、囡仔以及老人、破相--ê thang得著保全;其餘是5個餅2尾魚做一kōaⁿ,去落黃泉。Á!罪ê工錢就是死--lah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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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太平,准人交通,真聲就去山壩庄,chhōe泰洋兄,伊是早年āiⁿ真聲ê人。伊也講in hō͘土匪扑驚。後--來chhōa阮去探1個會友。Hit個會友平素是熱心koh樸實,教會 kap 地方ê人真bat--伊。不幸因為土匪有tùi in hia經過,厝邊有人去倚--in,tùi án-ni搜索隊到,連hit個會友也煞受掠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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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牽--去,hō͘ in歸列跪tī塗腳,teh beh thâi--in。忽然一陣大風,吹去hit個友ê笠仔,抵著舊底有熟悉ê警官看--著。著一驚,講:「Ái,ná-ni̍h掠這個人?」趕去kā隊長講:「這人是好人,是基督教人,我bat--伊。」Tùi án-ni就放伊--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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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聽了感想2、3項: |
![]() 2. Siōng-chú gâu thè I ê peh-sìⁿ khui oa̍h-lō͘. 3. To-kiàm ê bīn-chêng iā ū in-tián. |
1.平素好品行,有大庇蔭tī危險ê時。 2.上主gâu替伊ê百姓開活路。 3.刀劍ê面前也有恩典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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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煞,就去外岡仔林,探聽hit個情形。到位,看見草厝hō͘ in tòa;m̄若有刑罰也有憐憫,實在是著。Koh看hia ê厝,濟濟燒毀,內底是罪犯ê萬人堆,這間也有,hit間也有。塗有pit痕,頂面青chhìn,真聲企tī in ê頂面,宛然企tī陰間,心肝為著in艱苦。叫講:「死人--ah!起來,起來!啥事m̄起來認你ê罪--ah!?Á!死人--ah!你若認你ê罪,你猶原著死,因為你ê 死,是公道;是你死tī你ê 罪過。但是你有認罪,你ê身軀雖然死,你ê靈魂beh得著活--lah。聖冊講『咱若認罪,上帝公義,teh-beh赦免咱ê罪,洗除咱ê歹。Á!死人--ah!Thái m̄起--ah! Á!慢且!我認你做 kap 所多瑪、蛾摩拉ê人像種類。In若有得救ê向望,lín也差不多--lah。』保羅講『逐人著降服tī做序大有權柄--ê;因為見有權柄--ê,無m̄是tùi 上帝--出;所有ê權柄,攏是上帝所定著』(羅馬13:一)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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Á!憨人--ah!你啥事造反來取罪--ah!你m̄若得罪上帝也得罪官府--lah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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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請赦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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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入了大學。朋友看著真聲teh掃地,叫:「真聲君,舊底teh做先生;今做學生,有較無慣勢--ho͘N7?」真聲講:「掃地是小可事,入chia是beh練習服事人;何況這個事誌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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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2年,一陽-sang也來入大學,了後選明兄也來,這個選明兄也是真聲知己ê朋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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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已經4年,hit時tī學內有1個頂年卒業ê朋友,名叫雄浩君。伊tī學校補習,無出去傳道。伊ài表明伊是早一年ê學生。有一擺去內地注文物件,寫「5年生雄浩寄」,生理人也照an-ni寄物來,逐家看了真愛笑。又koh舍監bat番咐,因為伊是卒業生,所以lín在學ê學生,著相聽嘴,較好就卒業--ê也著 kap 低年--ê相和。學生聽--見真奇怪;其實先生是普通ê勸勉--nā-tiāⁿ;m̄是果然立伊做iú-si。先生是好意,雄浩君煞記在心,常常顯出學生頭ê色彩;但是學生真無歡喜。因為是補習,所以無照時間讀冊,有時出去街--ni̍h轉--來,別人iau teh讀,無細膩,木屐聲khia̍uh-khia̍uh-叫,顛倒hō͘ 4年生喝伊「iā-ka̍h-má-sí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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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t時有幾若個朋友,中間1個無偌久受退學。M̄若真聲看in真各樣,就別人也是án-ni teh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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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真聲 kap 一陽散步ê時,有論起雄浩君ê思想,無扑算伊ê朋友聽--見,著去對伊講,講:「真聲 kap 一陽teh講你ê話」,雄浩tùi án-ni蟯疑就m̄願,掠準真聲 kap 一陽teh結黨,beh做伊ê對敵,siòng機會beh kap 伊輸贏。這是真聲有失錯ê所在,伊也家己講:「Bē記tit這2句: |
![]() Chēng-chō siông-su kí-kò. |
閒談莫論人非 靜坐常思己過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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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說是講:「講閒話,莫得論起別人ê m̄著。靜靜坐,著常常想家己ê過失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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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t時有設一項法度,就是中廳桌頂下一本簿仔 kap 一支鉛筆,人若beh提公冊 kap 新聞去別位看,著記伊ê名tī hia,hō͘別人利便去chhōe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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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t-tia̍p是歐洲大戰ê時。一暝昏,忽然台南新聞號外來。Hit時學生真濟tī樓頂,聽見一陽tī樓腳,teh講:「號外來。」逐家青雄叫伊提起來樓頂,看著逐家hiah趕緊,煞無khòa記名tī簿仔。Hit張號外是記載帝國對 德國宣戰ê事。逐家愛看,煞一手pôaⁿ過一手。抵著暗時ê大鐘teh tân,逐家倉惶就落來禮拜,路尾看ê人煞將hit張放tòa樓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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禮拜煞ê時,雄浩君tùi 外面轉--來,入到中廳,大細聲就teh喝,「號外」啥人提--去無規無矩,án-ni幾若句,真受氣!「相爭看,有人ài,人teh問,tèⁿ m̄知。」一下就賴一陽提--去,一身一擔攏卸hō͘伊--lah。一陽講:「眾人叫我提起去hō͘ --in,後來in幾若人相輪看,直直去,我mā m̄知路尾啥人接手?卻第先有影是我提,今失禮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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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掠準an-ni煞事,無扑算隔日選明兄kā一陽 kap 真聲講:「我聽見人會齊beh tu̍h lín 2個,今暝昏若會忍--tit,著忍較好。」真聲講:「He tō真奇,敢啥事誌?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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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到--lah,hit暝禮拜煞,雄浩就出聲講:「逐家慢且去,我有幾句話ài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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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it暝昏逐家ê桌頂是chhāi番仔燈(玻璃燈)。真聲m̄知伊beh開甚物題目。雄浩就tùi 伊袋ê仔內,提出一本簿仔,記tó 10幾項罪狀,若準路德馬丁teh宣告法王。講:「我今仔日hō͘低年生,欺負太thiám。親像chiah-久,一陽靠in兄是高年,無beh照規矩,無beh尊敬序大,看輕--我。我算伊有幾若項ê m̄著。Tà,第1就是啥貨,第2就是啥貨,啥貨.......你teh好膽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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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到chia,就下雄走倚一陽ê面前,那指那tu̍h,拚力對伊ê桌仔槌--落--去,煞lap 1 thap,桌頭燈hián tùi 邊仔beh lìn--落--去。四年生喝伊講:「細膩!細膩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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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看伊hiah兇惡,增差伊無罵歹嘴--nā-tiān,性地無輸外口ê勞動者。想伊穩當有結黨,副手便便,才有chiah好膽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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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知,雄浩beh借這個機會,壓迫低年 hō͘伊降he̍k,無hoat-chîm,pa-lē hāu,真聲 kap 一陽著做箭靶--lah。就仆tī桌仔暗-chīⁿ祈禱,求主贊阮有氣力thang吞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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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浩那指那tu̍h,那貼那講,憂頭結面,咬牙切齒,貼桌pín-pòng-叫。一陽仔都也是無出聲,也無振動。HehN!軟塗深掘,煞火soe山,就講:「Lín四年m̄免想懸--lah;真聲仔你m̄免紅,紅了會luh-tì,2-kèⁿ較懸中脊;若愛chiah來輸贏--leh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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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講手ńg那pi̍h,真聲teh想:這個人有備辦武力解決ê款式。不論你有,抑是無,可惜神學中有這號鬧熱!好--lah,出在你愛口舌亂戰,抑是武力áu打,我決斷無抵抗主義。任你偌ni̍h藐視,我都是kā你看做礁地起風波,的確m̄應半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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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停抵著先生來,就解散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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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選明兄講:「真感服,Hé!Beh我tù bē tiâu!」真聲 kap 一陽講:「小可事,無過是夏天ê脆雷--nā-tiān;beh是敢起手來扑,iáu-kú較好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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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年ê朋友講:「Hé,我誠 m̄願。」真聲講:「Mi̍h-使án-ni?M̄願是有想beh抵抗;但是這無應戰必ê要,咱著自重人格;因為愛做頭--ê著做人ê差用,koh仁愛,是無受氣怨妒。兄弟--ah,咱著學習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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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歇熱,逐家beh四散,真聲tī房間teh款行李。忽然雄浩君--入來,下一張寫紅字ê單tī桌頂,笑笑就去。Hit張單是講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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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君平安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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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hiah久tùi 你真失禮,是我一時緊性地。今,請你赦免。有時間來阮hia thit-thô。 |
![]() Hiông-hō siá. |
平安。 雄浩寫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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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看著an-ni,歡喜講:「夠額--lah,我ê吞忍有價值--lah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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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停一陽也講:「伊也得著一張,意思相同。」真聲講:「Án-ni好,著感謝上帝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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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ùi tī hit暗ê刺激,吞忍ê影,hip-tiâu tī真聲ê頭腦內。明白吞忍是真艱苦;m̄-kú路尾有成功ê歡喜。Columbus tùi吞忍,得著發見美洲;基督tùi 吞忍,得著贏過十字架。古早人有講「著利利ê刀,插tī心肝,iáu會忍--tit,he正是『吞忍』。」試看漢字是an-ni寫「忍」,就是白白ê利刃插tī心肝中。宛然Se-biān kā瑪利亞講:「Koh你ê心肝beh hō͘利劍來chha̍k透--過」(路加2:35)。Á!將來tī十字架腳ê瑪利亞,伊ê心肝果然是應驗這句--lah!伊看子受釘,伊ê心m̄知偌ni̍h艱苦--leh!aIú-kú吞忍無一句ê聲soeh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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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chia,真聲吐大氣,講:「Ai--ah!我見笑;我這號ê吞忍若kap伊來比,是真m̄成物。M̄-kú,我今知影,我活tī這世間,的確著用吞忍,來做成我ê工。」Tùi 這tia̍p了後,chām-chām事誌,真聲攏是用吞忍來較贏!Hó͘--ah!吞忍ê力偌要緊--ah!Á!雄浩君--ah!當時你ê壓迫威嚇,若準是嚴嚴teh教我吞忍ê先生--lah!Á!雄浩先生--ah!Tī chia bē禁tit感謝你ê威嚴--lah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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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後雄浩君 kap 真聲、一陽照舊是好朋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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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親像詩講: |
![]() Bô siūⁿ pa̍t-tô͘, thàn tōa-lī; Seng ji̍p Siáu-ha̍k, ná thoàn-liān, Choán ji̍p Su-īⁿ, sim-chì kian. |
1.卒業中學心決意, 無想別途,趁大利; 先入小學,那鍛鍊, 轉入書院,心志堅。 |
![]() Chiah ōe tòe Chú kàu Lo̍k-hn̂g; Hô-hòng chiong-lâi thoân-tō chit, Nā khiàm thun-lún bô chiâu-chn̂g. |
2.十架苦杯著擔當, Chiah會tòe主到樂園; 何況將來傳道者, 若欠吞忍無齊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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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5除去這個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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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起,有人tùi 靜水溪,走來報真聲講:「Lín阿媽過身--lah。」真聲接著消息,就扑電報去八仙庄hō͘老母,因為至勤這pang tī路加醫院teh kā院長io囡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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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也去女學通知乙子,了後就做夥轉--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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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厝備辦送葬,棺材tī廳邊。乙子仔,無絲毫有憂悶ê款式,真聲奇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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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人iau tī廳邊,因為久久無tī--teh,內面無備辦,老母設法真聲著去別人兜歇暝,乙子仔著去in父母厝。已經暗,真聲喪費算了,就--去。乙子仔,也像路,就tòe伊--去;但是真聲無teh扑算乙子仔有teh想甚物。行ê時,hit-tia̍p已經10點外,烏天暗地,乙子仔,忽然牽真聲ê手,叫講:「真聲--ah!」真聲掠叫伊看著甚物,問伊講:「啥事?」乙子煞用伊一手moa真聲肩頭,koh講:「真聲--ah!」也beh chim--伊。真聲ê肩頭hō͘伊熱熱ê肉,燙一下真疼,就知伊ê心底,有bi̍h蛇。大下,就kùn-luh,乙子無歡喜。真聲講:「啥事án-ni?敢m̄知,我ê時iáu-bōe到?正道 kap 名聲著保惜。」埋葬明白,2個就koh去學--ni̍h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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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有hiah-久,乙子仔,女學卒業了,小女學也有kà,一擺去八仙庄chhōe至勤thit-th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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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暝昏真聲teh睏,忽然看見異象:看見一個老人,嘴鬚白白,sûi-到胸坎,伊ê面有光,伊ê衣裳 kap 人各樣,企tī眠床前,伊ê腳無看見,是伊ê衫khàm過頭,伊無踏tī樓枋,離樓枋有一尺懸。叫講:「真聲,真聲!」真聲注神看--伊,講:「我tī chia。」伊講:「著除去這個人!著除去這個人!」真聲teh想,我是眠夢抑是神經衰弱,抑是食著bē消化ê物,teh看著奇。」想m̄出,問伊講:「Beh除 àn-chóaⁿ?」伊koh講:「除--去!除--去!」伊ê聲真切,宛然猶太人teh喝beh釘耶穌。真聲愛問到貼底,就講:「Beh除甚物人?」Hit個形象忽然無koh看--見。真聲一發蟯疑是眠夢;m̄-kú 怎樣眠夢無倒--teh,就choān火看鬧鐘,已經半暝後二點。真聲將這層囥tī心內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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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無幾日老母來,面有憂悶ê款式,kā真聲講:「乙子仔,這幾日有hoān著大歹,第7誡。」真聲恬恬,tiap仔久,問講:「敢實在?」講:「實在,證據明明,扑算著hō͘--去;若無驚了會礙著你ê將來。」真聲講:「今我ê異象明白--lah。早beh hō͘來,我是趁你ê意思;今beh hō͘去,也是趁你ê意思。第1可惜,是伊ê靈魂。」真聲想著以前乙子ê行為,就信伊有影poa̍h-落tī色慾ê陷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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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煞,至勤就轉去設法,還in老父。Hit時in老父已經變世俗。無幾日,乙子仔,liâm-piⁿ做別人--去。Á!上帝ê旨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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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 Beh怎樣洗我 ê 見笑 tī 眾人 ê 中間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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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有hiah-久,koh半年。真聲就beh卒業。Hit-tia̍p幾若人盡力teh-kā伊做親情,真聲m̄知同伴tī佗位,祈求上帝kā備辦1個會幫贊伊ê人。八仙庄寸岩先生,對至勤紹介講:「全才先生有1個查某子,真好。伊無hō͘伊落學校;總是家庭教育真好,koh女德真thang o-ló。In老父過身,無偌久,這tia̍p聽講 kap in老母tī桃李山。我看,伊來做真聲真合。」至勤講:「有影--無?」寸岩先生講:「實在是án-ni。」Hit-tia̍p至勤就對院長以及伊ê夫人講;in聽一--下真歡喜,講:「全才先生, kap 阮是親情,伊ê先生娘,是阮ê母姨。這tia̍p tī桃李山。扑算chhōa真聲去對看,然後才設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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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時寫批來神學,叫真聲約時日。真聲無慣勢這個事誌;但是受著老母ê命令,就寫批hō͘桃李山ê先生,實實kā伊講beh去ê時日 kap 因端。先生回批講:「這個查某囡仔真可取,若會成,不止會做你ê幫贊。可惜lín無較早講:「昨昏已經去chhōe in兄--lah。In兄全賢先生tī岡仔林,後來換來三城庄。」真聲接著批,就kā老母通知,講:「今m̄免去。去看,是看外皮--nā-tiān,欣慕美容ê女子,驚了有危險。何況已經有幾若個知己teh o-ló,我信in ê話是真實;咱若--去,無過也是tùi in探聽。所以我決定免去看。」無看來信ê人有福氣,這句卻m̄是指這個意思;m̄-kú也是真實.........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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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母將chiah-ê話hō͘院長 kap 夫人看。In看至勤真盡忠,就真實心替伊扑算。Tn̄g--著仁和先生來,就拜託--伊。這個仁和先生不止老練這號事,伊也真歡喜,就拚去三城庄交涉。Beh去ê時,真聲番咐老母交帶講:「請hō͘伊自由甘願;的確著有同心為著主才thang,m̄-thang用好話婉轉。」隔幾日,來回覆講:「In真歡喜,無teh異議;不過隨講隨成較m̄好,愛小可延chhiân,後來beh回覆,大面會成事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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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後tn̄g--著多仁牧師去hia巡教會,續論起這層事,多仁牧師不止贊成。本底beh請真聲去hia看看,後來煞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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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寫批來,決定1916年歇熱中beh雙頭chhiàng禮拜。真聲因為tiàm台南寄留,就tī台南chhiàng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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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日已經到,無koh接著異議,就chhiàng--落--去。無扑算,chhiàng 2禮拜了,一早起真聲忽然接著批,事誌是講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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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平安。論這層親事,可惜chhiàng 2禮拜後,家內真攪擾,惠子的確m̄,我àn-choán開破,都是無路用。Koh這陣ê世界,查某囡仔若kah m̄,親情也bē強--tit。今,失禮就是,chhiàng禮拜請停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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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賢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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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歇熱tòa教會了,轉來tī神學,家己真安靜。Kan-ta有寡bit-pô tī樓頂phi-phi phia̍t-phia̍t。看著這張批真艱苦,隨時通知老母知。也本身直接寫一張hō͘全賢先生,按算準煞,相辭--nā-tiān。老母聽著án-ni,即時拜托仁和先生koh去,路加院長 kap 夫人也真憤慨,講:「怎樣chiah無信任?其實是有人爭愛做,寫批作弄。」真聲交代講:「你koh去ê時,莫得o-ló。不過看所蟯疑是甚物,實實在在kā伊ké明就好。」仁和先生隔幾若日也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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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聲就即時回一張批,批ê意思詩講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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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賢先生平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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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接著你ê批,真勞力。這tia̍p真失禮,我ài講--幾句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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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令妹惠子,beh做我ê親事,tùi 頭到今,choan-choan是出tùi 上主ê 案內, kap 人ê紹介。有經過chiah久ê時日,hō͘咱兩爿thang探聽。Tī hit個中間, beh、m̄,來煞是會用--tit。但是chiah-久,接著承諾ê批,約束著chhiàng禮拜;今已經2禮拜了。平常人無相bat,chhiàng了koh煞是無啥關係;但是咱是傳教者,是關係名聲,咱chiah想bāi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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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講,令妹惠子無歡喜,bē得勉強,這我也明白。我所ài知,是承諾前無想去定,今仔日2人ê名,提tī台頂來chhiàng hō͘人聽。Che,kiám-chhái惠子無歹名;總--是人beh蟯疑我是甚物歹名聲,才受拒絕。今,beh怎樣洗我ê見笑tī眾人ê中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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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寫án-ni,m̄是來teh勉強,是hun-soùna-tiān。親情是天父注定;若有合伊ê旨意,願這-層得著chiâⁿ;若無合,願伊hō͘咱煞,是心所願。求主庇佑lín全家,A-bēng。 |
![]() Chin-seng pài-siá. |
1916:8.15 真聲拜寫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