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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我往矣 列印 列印
類別:作品撰寫者:何雅雯

散文集。楊牧著。台北洪範書店1997年12月初版,後收入《奇萊前書》,臺北洪範書店2003年1月初版。本書包括〈那一個年代〉、〈藏〉、〈循行大島〉、〈胡老師〉、〈來自雙溪〉、〈JUVENILIA〉、〈秘密〉7篇,以高中時代為背景,傳達對詩的確認和信仰。楊牧刻畫此一時期的少年形象,已經體認到時代的肅殺與不得不然的沉默,在這種氛圍下,「我以為我已經把握到精神超越的蹤跡,把握到藝術擴散及提升之力」,把握到詩的形式、內容、所負載的情感,並將這些視為自己的「秘密」:「我是一個充滿秘密的人,沒有人能夠和我分享那些秘密,因為我不剖析自己,除非你容許我採用詩的形式──然則你便請以詩的形式來理會我,解釋我,喜歡我,愛我」。這一份秘密與隱藏,成為本書基調,少年不但在人群中試圖藏身,尋求個人的漂流冥思:自然的色彩、音律與節奏正與內在詩心時相契合,相湧相生,固然是一種不能為他人道的秘密,師長悄悄傳遞的白話文學作品所蘊含之孤獨與美麗,也是一種秘密。因此,貫串本書的「秘密」,除了作為作者個人內在的「詩言志」之外,又有第二層意義:「文字只能表達感情與思想的一部份,還有許多相關的本體竟然不是文字所能攫捕」,驅遣文字的或明或暗、或顯或隱,即是個人詩心幽微之「秘密」。本書提出「秘密」的第三層意義,乃在於往昔一切時間與空間的啟迪、陶養、探究,這一系列自傳散文結束於少年詩人將離開故鄉,臨行前懷抱著恆久的文學志向,回首故鄉與少年時空:「再見,我說,你們是我的秘密」。由此理解吳潛誠所提出之「虛構自傳」,當可明白楊牧以「面具」(Persona)發聲,重現/創造一文學靈魂發芽茁長的場景,是將回憶視為一永恆不滅的泉源,可以再現也可以改造、編織的「秘密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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