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集。白萩著。臺北田園出版社1969年6月初版。全書分為三輯,「以白晝死去」9首詩、「阿火世界」11首、「天空與鳥」14首詩,共34首。書末並有近似於後記的一篇〈自語〉。白萩早期詩作無論是個人的哲理沈思、浪漫情懷,都能在重視技巧之餘,勇於嘗試和創新;到了《天空象徵》,有很大的轉變,語言毫不艱澀,取材貼近日常生活。作者在〈自語〉中曾認為,我們需要檢討語言,重新獲得我們過去語言的優點,寫詩重要的是精神而不是感覺,他說:「我們要求每一個形象都能載負我們的思想,否則不惜予以丟棄,甚至從詩中驅逐一切形容,而以赤裸裸的面目逼視你。」陳慧樺曾說,在語言上,白萩「盡量以淺顯的口語入詩,企圖以此逼近事實真相,表現出他對人生和宇宙的懸思」。本書多首詩作透露詩人的反抗精神,例如〈雁〉以強烈的精神意志,逼視人類生存的孤寂命運,呈現出作者「語言是一種思考」的創作觀,李魁賢認為詩中「我們」一詞意指群體、族類、祖先,產生歷史的意義,「活著」便是超越生命悲苦的標示。本詩具有歷史的使命感,亦成為白萩1981年書寫美麗島事件為題材的〈雁的世界及觀察〉概念來源及意象基礎。葉笛、柳文哲皆認為,「以白晝死去」一輯承繼了《蛾之死》、《風的薔薇》的精神內蘊與技巧;此輯其餘詩作〈以白晝死去〉、〈貓〉等則意象較為繁複明朗。「阿火世界」一輯透過阿火的吶喊,控訴被現實剝削的痛楚,重新瞭解詩語言,開啟了白萩詩風的新方向。詩人鄭炯明說:「『阿火世界』重新凝視詩人賴以生存的這塊土地,是文學與土地結合的開始。沒有通過『阿火世界』的實驗,便沒有〈天空與鳥〉、〈新美街〉那種不但生活化且具有深刻象徵性的作品。」此外,「天空與鳥」一輯收錄的〈蛾〉,以蛾為敘事者,回顧述說變形經驗,張漢良認為蛾是沒有自由意志的被動角色,若與〈蛾之死〉並列來讀,本詩是一齣決定論的命運悲劇,是一流的作品。本書可說是白萩從過去堅持形式、強調語言的詩風,轉變到批判現實、探索人類存在情境的重要著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