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酷兒理論(Queer theory) 列印 列印
類別:文學術語撰寫者:黃莘瑜

queer,或譯「同志」、「怪胎」。其理論牽涉範圍極廣,既因革女、男同志研究(lesbian studies and gay studies)之已有成果,也包含性慾或性別認同上,逸離主流規範之各式現象的探討。「queer」本是在恐同(homophobic)論述中,對同性戀者的污衊性代稱。自九○年代愛滋(AIDS)蔓延後,同性戀者卻運用反論述(reverse discourse)的策略,將此污名轉化為標示其身分認同、生存方式及學術研究的特殊用語,一方面據以達成對外現身、宣傳的效果;另方面亦使排拒同化主義同志運動中的女、男酷兒,得以找到新的棲身之所。就理論本身而言,其大量借用後結構主義(poststructuralism)者的創意,如拉崗(Lacon)的精神分析模式、德希達(Derrida)對西方二元對立思維及語文結構的解構,與傅科(Foulcault)關於性、知識、權力間的複雜論述,用以分析如男/女、異性戀/同性戀等僵固分類,及本質傾向的謬誤;並將同性戀、雙性戀、變性慾、變裝癖等置於「性」(sexuality)的解釋脈絡裏,彰顯其社會建構的事實。或許由於「Queer/酷兒總是自居於邊緣的、另類的次文化位置,並且拒絕被主流文化所同化,堅持自身的另類性格」(卡維波:〈什麼是酷兒?——色情國族〉),因此臺灣自1994年《島嶼邊緣》引入「酷兒」一詞以來,即企圖辨明本土「酷兒」(相對於根生歐美的「queer」)的特異身世:「就英翻中來說,『queer』這個字在國外本來是用來罵同性戀的粗話,後來被同性戀人士挪用,可是『queer』的詛咒色彩並沒有在『酷兒』上頭充份還魂。就中翻英而言,中文『酷兒』在臺灣引發的酷炫想像,也很難譯回原來的『queer』……酷兒就是混血之後的新品種,至少要同時面對兩回事:一方面要和『queer』交叉對話並持續接受外來刺激,而另一方面也要書寫在地的歷史」(紀大偉:〈酷兒論——思考當代台灣酷兒與酷兒文學〉);而且「酷兒」和「同志」在臺灣也不似西方的壁壘分明,兩者毋寧是互相支援的關係:「在英美文化中,『queer』的出現,是為了檢討反省歷時數十年的同志運動;然而在台灣,同志運動才剛冒出頭,酷兒卻隨即登場……在我們的文化情境中,有些人身為同志,也同時是個酷兒」(同前文)。所以「酷兒理論」內涵之難以定義,也因其一直處於發展的階段。關於臺灣的酷兒理論,除了張小虹、何春蕤、劉亮雅等學者的論述,紀大偉主編之《酷兒啟示錄——台灣當代QUEER論述讀本》、《酷兒狂歡節——台灣當代QUEER文學讀本》,則從理論、實踐兩面,收錄本土新生代酷兒的相關書寫。而張娟芬的《愛的自由式——女同志故事書》,雖未以「酷兒」為名,仍可視為近年此一領域的重要回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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